Tuesday, October 20, 2009

笛声

那天,小公园的秋林中,穿林度水,传来幽幽的笛声。如远山豆灯,明灭可辨。

沿着小路我们寻去。吹笛人伫立在溪水旁,犹如一尊塑像。灰白的头,灰蓝色的Tshirt,肥大的牛仔裤,一双平常的帆布鞋。每一个音符如同盘绕在树枝上的蛇,懒懒地滑行着,却又倏然消失在空气中,不遗一丝痕迹。是这笛声吹动了一溪秋水,还是溪水洗净了笛声中的微尘?

走近一些,我们把脚步放轻。笛声弯弯曲曲,高高低低。犹如夜半行山中,看远山如黛,近山若鬼。旅客雨中的愁肠,美人灯下的悬想。那样的悠远而古老,如诉如泣的往事,那样柔肠百结、不能说出口的心思。

远远地站在吹笛人身后,我屏住呼吸。四周寂静如夜,只有这笛声和水声。

几百米外,是人的世界。此刻,是神的世界。如此澄明的,一望到底的世界。洗净了尘埃的心,不得不再次沾染灰尘。然而这尘土中的一刻宁静,贵比千金。有这尘世的繁忙无常,才有这一刻的旷静无边。

依依不舍地朝前走,不知不觉中,满耳是小溪潺潺。笛声,在似有若无之间,已然渐行渐远了。

我说:衣袖脱线啦,束紧袖口的松紧带掉进去了。现在这袖口像和尚的僧服。
他说:来,我看看。。。可以补上。
我说:你补。这个松紧带很难拉出来呢,破口太小了。
他说:我来拉。
(整件衣服丢给他)
(他灵巧地拉着松紧带,很快拉好了)
他说:干脆我拉出来看看,就知道怎么补了。
我说:拉出来弄不进去,我要发飙的啊。
他说:绝对能弄进去。包在我身上。你给我穿根线吧。
我说:这个偶会。
(穿好线)
(他很快地塞好了松紧带,手真的很巧)
他说:你帮我在线头打个死结。
(我花了一秒钟打好递给他)
他(晕倒)说:这么大的结。。。
我(盛气凌人)说:我的结就是这么大!
他(无语):好吧,我来打。
(双手并用花了两分钟打好一个非常秀气的结)
(他认真地补袖子,一针一线)
(我坐在一边上闲网)

喜欢听在衣服抽线的声音,嗖,嗖,嗖的。

我扭头看他,他比小学生写作业还专心,一针一针地,一丝不乱。我拿过衣服来看看,针脚那么细密。

他低下头继续补,一针,一针。我看了他好久,好久。

这个我连一双袜子都没为他补过的男人。我的爱人。他的脸,在这时候变得那么动人。

Tuesday, October 6, 2009

我的世界





kate earl唱道:

And i know that i'm never alone
& i know that my heart is my home
Every missing piece of me
I can find in a melody

当我拿起画笔,在调色板上调出斑斓的色彩,用毛笔勾出一条圆润的线条时,她所唱的一切,我都感受到了。every missing piece of me, I can find in the painting.

迷上手绘包包,迷上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。回到小时候,用粗糙的蜡笔在挂历背后涂写的心无旁骛的感觉。

My heart is my home.